那阵微弱却真实的咳嗽声,宛如一道神秘的召唤,在寂静的避难所里回荡,紧紧揪住了小满、繁星和米拉三人的心。
他们对视一眼,眼神中满是兴奋与紧张,毫不犹豫地循着咳嗽声的方向,快步穿过避难所的走廊。
走廊里弥漫着一股陈旧而潮湿的气息,那是岁月与腐朽交织的味道,直钻鼻腔,让人忍不住想要咳嗽。
墙壁上的涂料斑驳脱落,露出一道道狰狞的裂痕,仿佛是时间刻下的伤痕。
灯光昏暗而闪烁,在他们的脚下投下摇曳不定的影子,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。
三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,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们紧绷的神经上。
他们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,不敢有丝毫懈怠,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。
终于,在走廊的尽头,他们看到了一扇虚掩着的门,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,像是在黑暗中闪烁的希望之烛。
小满心中一阵激动,加快脚步靠近那扇门。
然而,就在她刚靠近的时候,胸口的蒲公英种子突然黯淡下来,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灭了光芒。
这是林晚意识碎片对“非威胁”的判定,但米拉却猛地拽住了她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。
“别信安静,信杂音。”米拉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她指了指自己耳后那台略显陈旧的助听器,
继续说道,“系统能模仿心跳,但模仿不了肺泡破裂的杂音。在这片虚假丛生的世界里,杂音才是真实的信号。”
就在这时,只听见头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,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在通风管里爬行。
三人抬头望去,只见一个身影从通风管中垂了下来,原来是阿哲。
他的左腕焦黑的皮肤下,露出半截数据线,看起来颇为狼狈,但眼神却格外明亮。
阿哲迅速落地,喘着粗气说道:“我黑入了避难所老旧的生命监测仪,调出了实时数据。
屋内有七个人,全部无义体植入,体温波动范围达±1.8℃,呼吸频率紊乱且伴有间歇性窒息。
要知道,完美复制体绝不会允许这种‘缺陷’存在,他们是真的人!”
听到这个消息,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神情。
米拉二话不说,伸手推开了那扇门。
门“吱呀”一声缓缓打开,屋内的景象呈现在他们眼前。
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,灯光昏黄而温暖,墙壁上爬满了绿色的苔藓,仿佛是大自然在这冰冷的世界里留下的一抹生机。
屋内的孩子们立刻缩到了墙角,他们的米拉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撕开自己的衣袖,露出肘窝处那道陈旧的疤痕。
那道疤痕像是一条扭曲的蚯蚓,蜿蜒在她的皮肤上,记录着她曾经的伤痛。
接着,米拉抓起桌上一碗浑浊的水,用力泼向墙面。
水渍顺着墙壁上的裂缝缓缓流下,竟神奇地勾勒出与小满手臂疤痕完全一致的走向。
米拉轻声说道:“看,我们的路,都是歪的。在这个被系统操控的世界里,我们的每一道伤疤,都是真实的印记,是我们与命运抗争的勋章。”
一个女孩迟疑着伸出了冻疮手指,那手指红肿开裂,满是伤痕,轻轻碰了碰米拉的疤。
就在这一瞬间,两人的伤口同时渗出血来,血珠交融处,墙面的苔藓微微发光,仿佛是在回应这份真实的触碰。
小满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咳嗽的男孩身上,她缓缓蹲到男孩面前,仔细地观察着他。
她发现男孩的右手小指缺了半截,断口粗糙如被野兽啃噬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小满心疼地问道:“疼吗?”
男孩轻轻地点了点头,眼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