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豁!”
好家伙,陈梁直呼好家伙!
苏谨给他们的定位仪上,只能显示当初被他做过手脚那些黄金的位置,但贪官藏脏的地方,具体有多少东西他也不知道。
这纪承平官声极佳,陈梁想着下来最多能找到着做过手脚的金器,以及一些字画、银两也就是了。
可没想到,等他们找到火烛点亮密室的时候,差点没被闪瞎了眼!
黄金、玉器、古董、字画,珍珠、玛瑙、珊瑚、青瓷,应有尽有!
除此之外,还有十数口大箱子里,摆满了金锭子和银元宝,粗算之下,几乎有数十万两!
“娘诶,老子自问也是查过不少大官府邸,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,啧啧,这纪承平看着像个清官,背地里是真能贪啊!”
陈梁没心思听属下感慨,简单记录赃物后命人留下看守,准备回去复命。
临走之际才淡淡开口补充一句:“别忘了,纪承平是去年才从京城调来的。”
看着陈梁离去的背影,下属半天才反应过来:“合着这些东西都是纪承平来了南直隶以后才贪的?我滴乖乖,不到半年就搞了几十万两?”
“那些珍珠玛瑙还没算呢,算上那些,怕得近百万。”
“虽然知道在这里说这个不合适,但我还是想说一句,纪御史是真特娘牛批啊!”
纪家后院,陈梁已经向亦失哈汇报所见所没(mO)。
“纪御史,你怎么说?”
不知第几次被掐人中弄醒的纪承平,努力晃了晃天旋地转的脑袋,想要继续昏过去装死。
只可惜亦失哈没打算再给他借昏遁的机会:“本官的鞭子带有倒钩,特别锋利,不介意帮纪御史提一提神。”
纪承平激灵灵打了个哆嗦,脸如死灰:“既如此,纪某无话可说,都是纪某所为,任凭亦指挥使处置便是。”
“处置嘛,是一定要处置的”,亦失哈不急不躁的缓缓笑道:
“只是在此之前,纪御史是不是该兑现一下赌约?”
纪承平一愣:“什么赌约?”
“狗饭啊,这不是纪御史要加注的吗?”
“你!尔等欺人太甚,本官是朝廷监察御史,便是犯了错,也不是任由尔等能羞辱的!”
“是吗?”
亦失哈冷哼一声:“本官就是个粗人,不懂你们文人这些弯弯绕的,但就知道一点,愿赌服输!”
“来人,请纪御史用饭!”
“你混账,本官不吃,本官不吃狗饭!”
“亦指挥使我错了,你饶过我吧,本官任打任杀,求求你不要让我吃狗饭!”
“亦失哈,我跟你拼了!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!”
看着变脸比翻书都快,犹如在上演川蜀绝活的纪承平,亦失哈笑眯眯的活动着脖子:
“做鬼?呵呵,到了咱们诏狱,便是想做鬼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。”
听着亦失哈风淡云轻的嘲讽,身边的百官不自觉的连退十几步,生怕被他注意到。
“陈梁留下两个小旗的人搬运、清点赃物,然后跟我回前院。”
此时的前院依旧人头攒动,只是整座院子鸦雀无声。
院子正中,两名锦衣卫正按着纪承平的脑袋,拼命往狗盆里塞。
后者早没有一丝清流官的翩翩风雅,满嘴满眼满脸都是蘸着汁水的糙米,鼻子上还挂着一根肉丝。
“看来纪御史家条件确实不错啊,看门狗都有肉吃,比老百姓家可是强多了。”
“呜呜...亦...呜呜,不吃..呜呜...”
亦失哈才懒得理他说什么,命人搬来桌椅摆在院子当中,一扬大氅直接坐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