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雷梦杀吵吵闹闹着要回天启时,门外却又有一人走了进来。
原来是听到雷梦杀吵着回天启,一时间好奇便过来看个究竟的萧若风。
顾剑门见是萧若风,立刻将他拉到身边,低声笑道:
“哎,老七老七……雷二这次惨咯,嫂夫人特地派人送信来,让雷二赶紧回去,不然就打断他的腿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
萧若风闻言也忍俊不禁,可还没等他开口雷梦杀却火急火燎拉着萧若风衣袖道:
“老七你还笑我,快帮我回去收拾东西,我现在就走,立刻就走!”
“对了,把你那匹快马借给我,等回天启我再还你,人命关天,人命关天啊!若是我晚回去几天,恐怕两条腿都保不住了!”
萧若风扯开雷梦杀的手,兀自坐到桌前拿起信纸一看,这下更是忍不住了:
“哈哈哈哈……你在柴桑城大玩特玩了一个多月,怕是走漏了风声,叫嫂夫人知道你在这花天酒地,我看你哪条腿都保不住!”
说罢,便与顾剑门笑作一团。
雷梦杀哪有心思跟他俩开玩笑,抄起信笺胡乱塞进怀里,莽莽撞撞冲出房门直奔别院去了,边走边哭丧道:
“你们两个不仗义的家伙,亏咱们还是兄弟,见死不救啊……”
萧若风无奈地摇了摇头,与顾剑门相视笑道:
“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,二师兄只要不在家肯定去喝花酒,依我看也该回去让嫂夫人好好管教一下了!”
两人正说笑间,刚刚前来送信的门人又从府外奔入内院,几步跨到顾剑门房前气喘吁吁道:
“禀……禀家主,来了个奇怪的人,说什么也不进来,只是一定要见琅琊王!”
那门人边说,边瞟向萧若风。
顾剑门一愣,看向萧若风:
“今天这是怎么了,你跟二师兄都有人找?难不成天启城出事了?”
萧若风眉头锁起,看向报信的门人:
“那人是何模样?可有兵马随行?”
门人摇了摇头,喘着气道:
“并无兵马随行,只有他一人。这人长得倒是端端正正白净面皮,就是说话极为古怪,声音还有些尖细……”
萧若风一听,心中顿时了然,来人肯定是大内的太监。
“三师兄,如此说来,恐怕大内有事,你在此等我,我去去便来。”
顾剑门点了点头,目送萧若风跟着门人朝前门去了。
出了内院,便是顾府前院,此时府门大开,门前立着一人,身材高大鼻梁挺阔。
见到萧若风朝自己而来,远远便跪倒于地:
“奴婢谨言,遵浊心大监之命,前来给殿下送信!”
萧若风见是浊心首徒谨言,心中不免嘀咕:‘若天启真有事,为何父皇不亲自差人来送信,偏偏是浊心的徒弟来给我送信?父皇驾前向来都是浊清得宠,即便父皇命我回京,也应该是浊清派的人才对……’
想了片刻, 萧若风还是挥手道:
“此处不比天启,不必拘礼。浊心大监为何派你来送信,临行前他交代什么了吗?”
谨言面色凝重,从袖子里摸出个纸卷恭恭敬敬捧到萧若风面前:
“师父只告诉奴婢务必在五日内将此信送至殿下手中,其余多一个字也没说。”
萧若风更加疑惑了,接过纸卷点了点头:
“既然如此,有劳你了,千里之遥你也辛苦了,今天就在我三师兄府中歇息一晚。”
谨言面色恭敬,退了几步躬身道:
“多谢殿下好意,信已送到,奴婢还需回京复命,就此别过。”
说罢对着萧若风施了一礼,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