板上,拼命地磕头,“钱……钱都在这里,全都给你们,求求你们放过我们母女吧!”
回答她的,是一把冰冷的钢刀。
鲜血染红了车厢,也染红了这条通往新生活的道路。
片刻之后,一切都恢复了平静。李静忠面无表情地看着死士将四具尸体拖到路边的荒地里,挖坑掩埋。
他们动作娴熟,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。
很快,地面被重新填平,还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落叶,看不出任何被挖掘过的痕迹。
马车和马匹也被处理掉,推入了附近的山沟。
做完这一切,李静忠才满意地点了点头,引领着死士踏上了返回长安的路途。
夕阳彻底沉入了地平线,夜幕降临,将这片刚刚发生过血腥屠杀的荒野彻底吞噬。
晨曦微露,东宫的琉璃瓦上还挂着昨夜的露珠。
太子寝殿内,李健刚刚在贴身内侍张有福的伺候下穿好朝服。
他伸开双臂,任由张有福整理腰间的玉带,年轻的脸庞带着一丝因睡眠不足而产生的浮肿,但眼神却异常清醒,透着股与年龄不符的阴鸷。
就在这时候,一脸疲惫,满身风尘的李静忠快步走了进来,弯腰施礼:“奴婢见过太子!”
“处理干净了?”李健甚至没有去看他,眯着眼睛问道。
李静忠压低嗓音回道:“太子尽管放心,处理的干干净净。那六名杀手也不知道死者的身份,已经领了赏钱回道观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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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健颔首赞许,起身走到书案前,从抽屉里取出一锭金灿灿的马蹄金,随手扔给了李静忠。
“啪”的一声,金子落在李静忠怀里,沉甸甸的。
“好好干,孤不会亏待你!”
李健拍了拍李静忠的肩膀,“你是孤身边最得力的爪牙,只要你忠心,将来这大唐的内廷,就是你说了算。
待朕登基之后,你就是昨天的高力士,今天的吉小庆!”
李静忠慌忙跪下,双手捧着金子,额头重重磕在地上。
“奴婢谢殿下赏赐!奴婢这条命就是殿下的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“奴婢不敢做高力士,也不敢做吉小庆,惟愿做太子殿下的一条走狗!”
“哈哈……”
李健忍不住大笑,挥手示意他退下:“下去休息吧!”
“奴婢告退。”
李静忠恭恭敬敬的退下。
他前脚刚走,旁边的张有福讪笑道:“奴婢也愿意做太子的走狗。”
“说什么呢?”
李健拍了拍张有福的肩膀,“你在孤身边伺候了七八年,你是孤最知己的心腹,岂能与李静忠这种走狗相提并论?
我对他许诺的,只是为了让他更好的卖命而已,你才是孤最信任的人!”
张有福急忙跪地叩首:“奴婢誓为太子效死!”
半个时辰后,李健前往太极殿参加早朝。
这一日的早朝波澜不惊。
皇帝李瑛心情似乎不错,听取了几个关于秋收的奏报后,便早早散了朝。
务本坊,晋国公府。
挂着大将军、太尉头衔的王忠嗣正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。
“夫君。”
夫人陈氏掀开帘子走了进来,脸上带着喜色,“方才东宫那边传话过来,说是太子妃生了,是个皇孙。”
王忠嗣猛地睁开眼,浑浊的眼中精光一闪:“生了?”
“是啊,咱们当外公外婆了!”
陈氏高兴得合不拢嘴,“夫君,您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,咱们是不是该去看看女儿?
这可是头一胎,彩珠那孩子从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