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侍郎?”
亦失哈单手托腮,饶有兴致望着跪在自己面前,瑟瑟发抖的家伙。
“你以为躲在人背后,本官就把你忘了?假公济私,私开船引,以工部之名为走私提供庇护,季侍郎,你本事大的很啊。”
季勇为一听,整个人直接瘫在了地上,双手伏地连连磕头,结结巴巴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,只求饶命。
“饶不饶命的,本官说了不算,本官的差事就是送你去见陛下,
这天下,也只有陛下能定你的生死,所以等会审问你的时候,什么该说,什么应该着重说,你心里最好有个谱。”
“是,是,罪臣知道,罪臣一定老实交代。”
“听说你还喜欢抽福禄膏?那玩意儿好抽吗?”
季勇为心如死水,面如白漆,战战兢兢的说不出话来。
可被亦失哈用言语一勾,心底的瘾头忽然上来,愈演愈烈,抓心挠腮的好不难受,不多时就在地上打起滚来。
“大人,我好难受,求你了,给我抽一口吧,您问什么我都交代,求您了,一口,让罪臣抽一口就行!”
亦失哈面露鄙夷,冷漠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,任凭他将自己身上抓出一道道血印子。
愈发难受的季勇为,此时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,要不是锦衣卫死死摁着,怕是早冲了起来。
“是他,是他!”
不知他忽然想到什么,冲着溜出堂屋观瞧院中变化的杜梅一指:
“罪臣所有干过的坏事,都是杜梅和杜源指使的!”
“简直一派胡言!”
杜梅大怒,冲着亦失哈抱拳道:“此人为了脱罪胡乱攀咬,请大人立斩此撩!”
“好啊,好啊,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!”
季勇为为了一口烟早就豁出去了:“大人,就是杜源他们指使罪臣,为溧水山庄走私黄金和福禄膏开具船引,每次都给罪臣一千两银子,账本都在家里面!”
“你放屁!”
杜梅急了,冲到季勇为身前狠狠给了他一个嘴巴子,旋即从怀里抽出匕首狠狠刺了过去!
然而没等他刺实,就被锦衣卫一脚踹倒在地:“杜部堂,你这是想杀人灭口不成?”
“我...我...本官断无此意,只是出于一时激愤罢了。”
亦失哈笑看狗咬狗一般的闹剧,却不急着插手。
季勇为见杜梅居然真的拿刀刺自己,冲上前去揪住他的头发,狠狠一抓挠了下去,在杜梅脸上挠出数道血印子。
“傲~~~~~你敢打老夫?老夫跟你拼了!”
犹如悍妇一般的两人,互相扯着脖领子和头发,对彼此的脸颊进行了亲切的问候。
守卫的锦衣卫生怕出了人命,赶紧将两人的手拽开。
失去最锋利的爪子,两人只能彼此朝着对方互踹,招式虽不成体统,但俱朝着对方小兄弟而去,极其狠辣。
无奈之下的锦衣卫,只好各自把两人再拖开一点,直到双方胡乱踢腾的脚,再够不到对方不中用的兄弟。
“啊~~~~~~呸!”
“喝~~~~~~啐!”
“呸呸呸!”
“啐啐啐!”
物理手段失效,两人居然又开始生化武器进攻。
负责拉开两人的锦衣卫算是倒了大霉,放也不是,拉也不是,纷纷被误伤。
为了少受一点生化武器的误伤,只好一人后脖子给了一掌,让他们安静下来。
“报——————吏部右侍郎家中,搜出大量金器和违禁品!”
“报——————户部尚书府上,搜出珠宝、玉器、金器无算,及七十万两白银!”